黄永玉：我买了北京第一辆私家车

　　 　　 　　北京万荷堂家中，一身工装的黄永玉。身后的红色法拉利F430是他的最爱。图片由黄永玉本人提供 　　 　　尼桑小跑，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由胡耀邦特批，是当时北京第一辆私家车。 　　 　　路虎发现3。资料图片 　　 　　红色保时捷911。资料图片 　　爱车且有着丰富车生活的黄永玉，就这样从当初的第一辆私家车——尼桑小跑，一直聊到了去年购置的路虎发现。本报记者向群北京报道 　　第一台坐骑本田女式50CC摩托车 　　尽管今年夏末才刚刚在万荷堂家中度过了自己85岁的生日，但黄永玉对时下流行的东西却一点儿都不陌生。说起车来，“老爷子最早开的就是一部‘绵羊车’……”工作人员听到记者的手机铃声是曾轶可的“狮子座”，便打趣地说。 　　原来，从年轻时候起就喜欢飙车的黄永玉，之前一直梦想着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终于，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后期，他购买了一辆本田女式（带踏板）50CC摩托车。那时候国家还没有允许私人拥有汽车，所以黄永玉就买了这辆女式摩托车。不过毕竟那时候已经不很年轻了，所以这个有踏板的摩托车还蛮适合老爷子的。而这辆车那时候在全北京可都是宝贝，因为当时在全北京也只有两辆。或许是发动机的声音有些像绵羊叫，所以黄永玉的一些朋友都说他开的是“绵羊车”。据说，黄永玉开第一部摩托车时只要在大街上一出现，回头率相当高。 　　不过那时已经五十大几的黄永玉，家人对他骑摩托车自然非常担心，所以很快就“取消”了老爷子骑车的权利。“可老爷子喜欢那种（飙车）感觉，所以后来又很快买了一辆橡皮摩托艇。得空找个地方，开得很快，就好像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那种感觉，还是蛮过瘾的。后来有了汽车，老爷子才在1987年，把这辆摩托艇带回家乡凤凰。回到凤凰后，老爷子也偶尔在沱江上开着玩玩，找找小时候梦想的那种感觉…… 　　第一辆轿车尼桑小跑是胡耀邦特批的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黄永玉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第一辆汽车，一辆日本原装的尼桑小跑车。 　　“那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这第一辆尼桑小跑可是北京的第一辆私家车，因为当时私人要拥有一辆汽车没有先例。最后据说还是经过胡耀邦特批才办妥其他手续的。”接下来，随着改革开放形势的不断变好，黄永玉又购买了一辆德国原装奔驰S320。2000年，黄永玉在北京建好了他的万荷堂后，竟然心血来潮的从德国买了一架马车，有时候自己驾着马车在通州辛庄万荷堂外面的公路上玩。“老爷子那阵子驾马车可威风了，简直可以用‘驰骋’来形容。”家住北京通州宋庄画家村、曾在湖北当过兵的黄永玉邻居张文田告诉记者。“当时我们只知道这位老爷子是一位有名的画家，经常驾着一辆豪华马车在公路上跑，很是威风。后来，大家才知道这个老头就是黄永玉。” 　　2004年，尽管已经年过八旬，但爱车的黄永玉买车的行动有增无减，陆续添置了红色宝马敞篷跑车、保时捷911敞篷跑车、路虎发现越野车、保时捷卡宴越野车以及红色法拉利F430……随着车辆逐渐多起来，最初的那辆尼桑小跑也就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黄永玉找机会把这辆车拉回到凤凰家乡，让它静静地待在家里。“这辆车虽然现在已经不开了，但老爷子并没有忘记他，每次回凤凰，他都会抽空去看看……”工作人员说。 　　驾照“我的驾照是考得的” 　　尽管拥有了第一辆汽车，但没驾照，同样开不出去。“我的驾照可是考得的，没有做假。”黄永玉告诉记者。 　　“文革”结束后，已经年过半百的黄永玉似乎年轻了20岁，焕发出新的创作热情。为了能够自己驾车出行，黄永玉决定考驾照。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当时老爷子找到北京的交通部门，提出要考汽车驾照，并一再声称，虽然自己年近花甲，但年龄绝对不是问题。并且表示一定要参加考试自己考得驾照。”那个时候，汽车还是奢侈品，一般普通人家也不可能拥有。而考驾照也不像现在，只要通过理论与实际驾车考试就可以了，而是还要增加一个项目：懂得修理汽车。 　　“那个时候（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要考驾照，你得首先是一名‘二级汽车修理工’。因为考试时会有这方面的内容。老爷子跟交通部门提出了考驾照的要求，结果（北京的）交通部门就专门为老爷子举行了一次考试。当时考官指着汽车的一个零件问老爷子，‘要是这个零件坏了如何修’，没想到老爷子却说，‘坏了换个新的就成’。因为在老爷子看来，既然汽车的零件已经坏了，那首先想到的，肯定是换新的——这个答案，倒很超前地符合现在的实际情况，可在当时却把考官弄得哭笑不得。后来，老爷子终于通过努力顺利拿到了驾照。” 　　回家“回家还是坐别克好” 　　除了北京的万荷堂，凤凰的玉氏山房外，黄永玉在香港和意大利也都有自己的房子，因此他每年都会在有自己房子的城市分别住上一段时间。尽管老爷子非常爱车，但随着年纪的增大，家人和身边的工作人员已经给他下了开车的禁令。“尽管老爷子的车很多，但他回凤凰后，一般还是坐别克商务车出门。”工作人员告诉记者。 　　1989年5月，黄永玉从北京去了一趟香港。而直到1995年才重新回到内地。那时候，北京的万荷堂还没有修建，但从此以后，黄永玉便每年都会在香港、意大利和凤凰各住上一段时间。而从北京回凤凰，老爷子一般坐火车到长沙或者吉首，然后坐自己的汽车回凤凰。由于回凤凰的公路还不是特别好跑，为了满足自己回凤凰，黄永玉后来添置了一辆普通的别克商务车。“坐这辆出行，特别是从长沙到凤凰，或者从吉首到凤凰都很方便。”工作人员介绍说。 　　2006年12月18日，常张高速公路举行正式全线通车典礼仪式，很少参加这种活动的黄永玉，还是应邀来到现场。“有了这条高速公路，老爷子回凤凰老家就更方便了。”工作人员说。或许是为了纪念这个有特别意义的事情，黄永玉在坐别克商务车参加完常张高速公路通车仪式后不久，就又购买了一辆敞篷跑车。“这一次老爷子看中的是一辆红色法拉利F430敞篷跑车。不过这个时候开始，老爷子已经纯粹变成真的爱车了，包括在常吉高速通车后，老爷子去年（2008年）又购买了一辆路虎发现越野车，他说回凤凰坐这样的车会更舒服和过瘾。”工作人员介绍说。 　　一位曾给黄永玉开过车的司机告诉记者：“给老爷子开车那可是高度紧张。因为不仅车好，坐车的人名气更大，怕出问题呀。幸运的是，老爷子只要一坐上车，就会自己把车内音响声音开得很大（黄永玉的听力不太好）。而老爷子坐车一般都是放的交响乐，特别是贝多芬的，他说‘交响乐气魄很大，听起来很过瘾’。但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自己驾车] 　　最近一次是前年1月 　　在长沙开宝马Z4 　　因为年纪逐渐大了，家人一直反对黄永玉自己开车。不过老爷子还是会千方百计找机会自己开车玩。“老爷子最近一次开车应该是在长沙。”工作人员说，“2007年那年回长沙住在省委九所，我们看见老爷子在院子里开着红跑车转圈……这应该是老爷子最近一次亲自驾车了。” 　　据工作人员介绍，2003年，年近80的黄永玉爱上了一款宝马，平常是不上网的老爷子就让身边的人帮助上网查阅了所有有关这辆车的资料，发现这款车就是宝马Z4，“于是就让人从国外买了一辆红色的空运回来。2007年元月，老爷子回到家乡，路过长沙时住在省委九所，于是得空时，老爷子就偷偷坐到了驾驶座上……” 　　[拥有的车] 　　“八大金刚” 　　1.尼桑小跑，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由胡耀邦特批，是当时北京第一辆私家车。目前保存在凤凰老家。 　　2.奔驰S320，购于1995年。 　　3.保时捷卡宴。 　　4.红色宝马Z4，购于2003年。 　　5.别克商务车GL8。 　　6.红色保时捷911，购于2006年。 　　7.红色法拉利F430，购于2007年。 　　8.路虎发现3，购于2008年。 　　[对话] 　　我的孩子我都爱 　　潇湘晨报：您很爱车，但听说您却拒绝给车做广告？ 　　黄永玉：我也记不清具体是哪天的事情了。当时我想买一辆法拉利的敞篷跑车，结果法拉利的车商托人告诉我，只要我坐在他们的车上天安门附近转上一圈，就马上给我降价一百万。我一听说就拒绝了。 　　潇湘晨报：您一共有八辆车，似乎红色最多…… 　　黄永玉：红色好啊，鲜艳，而且大家都喜欢。 　　潇湘晨报：您的这些车平时都怎么保养呢…… 　　黄永玉：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不是问题，因为我都有专人干这个事。 　　潇湘晨报：在香港和意大利生活时您如何出行？ 　　黄永玉：在香港生活时我外出得也比较少。即使要出去，我一般也是坐黑蛮（黄永玉儿子）的车。至于在意大利，黑妮（黄永玉的女儿）有车，我一般是坐她的车出去。 　　潇湘晨报：在您八辆车中，您最喜欢哪一辆呢？ 　　黄永玉：如果你有八个儿女，你说你最喜欢哪一个？我的孩子我都爱。 　　潇湘晨报：家乡长沙这些年每年都会举办一个全国性的车展，届时您会去参观吗？ 　　黄永玉：这是好事。看情况吧…… 　　[名人档案] 　　黄永玉1924年7月9日出生在凤凰县城沱江镇。笔名黄杏槟、黄牛、牛夫子。土家族人，受过小学和不完整初级中学教育。因家境贫苦，12岁就外出谋生，流落到安徽、福建山区小瓷作坊做童工，后来辗转到上海、台湾和香港。14岁开始发表作品，以后一段时间主攻版画，其独具风格的版画作品饮誉国内外。十六岁开始以画画及木刻谋生。曾任瓷场小工、小学教员、中学教员、剧团见习美术队员、报社编辑、电影编剧及中央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黄永玉自学美术、文学，为一代“鬼才”，他设计的猴票和酒鬼酒包装家喻户晓。其人博学多识，诗书画俱佳，亦是诗、杂文、散文、小说、剧本的大家。在澳大利亚、德国、意大利和中国内地、香港开过画展，其美术成就曾获意大利总司令奖。在海内外享誉甚高。